红杏枝头春意浓(写在红杏将开时)
韩建中
厂礼堂东侧有株红杏,每当含苞待放时,我就想起宋朝词人宋祁那首脍炙人口的词《玉楼春.东城渐觉风光好》,其中有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倾倒了许多文人骚客,人们在玩味之余,愈加褒奖这个“闹”字。大学问家王国维更从他的境界出发,大加称赏,他说:“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可大戏剧理论家李渔李笠翁对这句话特别是这个“闹”字却颇为恼火,他愤愤然说:“若红杏之在枝头,忽然加一闹字,此语殊难著解。争斗之声之为闹,桃李争春则有之。红杏闹春,余实未之见也。闹字可用,则吵字、斗字,皆可用矣。”
记得上小学时,我看到过一幅写意画,画的是一簇红杏即将开放,有几只鸟儿攀在枝头,名曰“红杏枝头春意浓”。此事和我后来看到“红杏枝头春意闹”,竟隔了20多年。一个“浓”字,一个“闹”字,究竟哪个字更合适?以我之见,浓、闹二字都用得不错,闹字好像更恰到好处一些。闹字尽管土了点,俗了点,但自古以来就有雅俗共赏和雅俗同源之说,所以我说,闹字之所以是一个很好的动词,就因为闹字把春给催出来了,多好的一个闹字啊。
由此我想到了我厂职工广告语获奖者魏新绍,他曾为一家眼镜店征文写过一则广告:步出明视达,另眼看天下。一个“另”字用得何其妙也。十个字就一个“另”字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还有毛泽东的“冷眼向洋看世界”,用的“冷”字,就和上述广告语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若是遇到李渔,还不知怎么品评呢。
无论是“闹”字、“浓”字,还是“另”字、“冷”字,都体现了作者的匠心独具,而又无斧凿之痕。诚然,学术上的争论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怎么叫百家争鸣呢。由于人们的世界观不同,审美观不同,站的角度不同,所以对问题评论起来,也肯定又大不相同,要想求同存异,恐怕是得做一番思想工作了。
春天毕竟是美好的,人们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而且赞美春天的诗章何止万千。所以我们也不必过分对某一个字评头论足,而是应该用百倍的努力来干我们自己的事业。红杏绽开春来到,虎啸龙腾催征人。只要4700余名员工肯努力,纺织行业的重新振兴不是有某种之可能,而是一定会迎来一个柳暗花明,春意盎然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