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是哪里(唐德宗奉天保卫战和礼县对于关中的军事防御价值)
接上期《唐德宗奉天调整宰相班子——卢杞黄粱梦醒时分》
目录
1六州胡——安禄山派出的另一支大军
2藏将入唐
3礼泉县简史
4礼泉县的地理和水文对于军事防御的影响
5礼泉县的东部防御要地：口镇和仲桥城
6退朱泚，浑瑊火烧奉天城门
朱泚在和他弟弟朱滔达成了会兵洛阳的战略同盟后，开始亲自上阵，带领大军近攻奉天，军势甚盛。朱泚的军事班子有以姚令言为元帅，张光晟副之，以李忠臣为京兆尹、皇城留守，仇敬忠为同、华等州节度使、拓东王，以扞关东之师，李日月为西道先锋经略使。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支军队的领导实际上是姚令言，是唐朝的旧臣，而不是人家粟特幽州兵。这也证明了奉天之变的斗争性质是唐王朝内部自己的势力的斗争。
1六州胡——安禄山派出的另一支大军
唐军这边是邠宁留后韩游瑰，庆州刺史论惟明，监军翟文秀，受诏将兵三千拒朱泚于便桥，却与朱泚遇于醴泉。不过这个便桥是指哪里，胡三省的注也没有提及。也许是渭河上的某一座桥。毕竟当时朝廷已经封了李昌巎为这一片的节度使。
依据《新唐书卷一百五十六 列传第八十一》他本传记载：
韩游瑰，灵州灵武人，始为郭子仪裨将。安禄山反，使阿史那从礼将同罗、突厥五千骑伪降于朔方，出塞门，诱河曲九蕃府、六胡叛，部落凡五十万。子仪使游瑰率辛京杲击破之，九蕃府还附。累进邠宁节度留后。
这里的第一个信息就是他是灵武人，也就是说他是关陇地区的人，是代表这里的势力的，和前面提到的浑瑊是一路人。两个重要的军事将领都站在德宗这边。这是非常有利的。此外，从上面引文看出，天宝十四载（755年）冬，“安史之乱”爆发，安禄山密令部将阿史那从礼率领同罗、突厥等部落约五千余骑在朔方诈降；同时，又采取利诱和威胁的手段，强迫河曲九蕃府及六胡州各部落计约五十万部众一起叛唐。
这说明，当初安史之乱起兵，安禄山就是两路大军，一路是从范阳南下洛阳而后西入长安。一路就是直接在今天宁夏和鄂尔多斯地区发动他的老乡们一起反唐。不过这一路碰上郭子仪了。
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命令韩游瑰与辛京杲率精兵火速返回朔方平叛。各蕃胡部落首领，乘势重新归附唐朝。他因功升为邠宁（今陕西彬县）节度留后，后累功至邠宁兵马使。
这说明，幽州范阳地区的粟特人和突厥人在思想和利益上于今天宁夏和鄂尔多斯地区的人不一致。更体现为组织程度和社会结构的不同。这边还按照部落来管理呢，而幽州地区已经是高度的政权化、组织化了。所以这边的松散的突厥和粟特人没有抵抗住唐军。另外，这边的利益和长安的利益肯定也更联系紧密些，也就是更加依赖这边。所以这边没有出现那种顽固地反抗唐王朝的政治势力。
他和安禄山的势力势不两立，是对立面的关系。这是他站在德宗这边的关系立场，因为同样是关陇地区的旧势力，却也可以反唐，所以是死对头才是最靠谱的必要条件。当然，从其可以击败胡琦五十万部众，说明他很有能力。
关于河曲九蕃府，没有找到介绍资料，六胡州倒是有不少资料。我怀疑这个河曲九蕃府也是安置所谓昭武九姓的胡人，包括粟特人和突厥人。地点在黄河拐弯的的地方，不过这里是我的假设，目前只能存疑。公元679年，唐高宗在今鄂尔多斯南部设置了夏、宥、盐、灵、丰、胜等州，还设立了总管府、都督府和节度使，对归附入居的少数民族实行羁縻府州政策。“六胡州”是唐朝为安置突厥降户，主要是昭武九姓的粟特人，在灵州、夏州之间设置的鲁州、丽州、含州、塞州、依州、契州等的总称。正史记载，六胡州设置于679年。但是1981年洛阳安菩墓志的出土动摇了这个结论，这位安菩大将军号为“唐故陆胡州大首领”，逝世于麟德元年(664，唐高宗第4个年号)。就是说，在664年以前，六胡州就有了。原来是粟特人担任刺史，679年之后改由唐人任刺史。—— 这是北京大学张广达教授的推断。此后也有许多学者提出置疑，但是随着其后出土的墓志及敦煌文书的发表，对所涉及六胡州人员的综合分析，学界渐渐倾向于认为六胡州始置于唐太宗贞观四年(630)。（资料来自：公众号：鄂托克前旗发布：穿越历史 | 六胡州的轮廓 ）
六胡州的位置呢？文献载记:“灵州界内”、“灵夏南境”。灵州治所在今宁夏吴忠市利通区;夏州治所位于今陕西省靖边县统万城遗址，十六国时期大夏国国都，北魏时统万镇，唐代就是夏州。1985年盐池县高沙窝窨子梁出土何府君墓志，点出六胡州之一的鲁州如鲁县。有学者判断明代兴武营覆压的唐代古城就是鲁州治所，也有人认为鲁州是距离窨子梁直线距离更近的鄂托克前旗乌兰道崩古城。可能都需要进一步探证。艾冲先生认为:六胡州治城都在今鄂尔多斯市境内。
2010年6月，内蒙古自治区文物主管机关发布:六胡州治城遗址有五座可确知在鄂托克前旗境内。（资料来自：公众号：鄂托克前旗发布：穿越历史 | 六胡州的轮廓 ）
鄂托克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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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藏将入唐
而这个庆州刺史论惟明就更不一般了。说出来简直叫我们大吃一惊。吴逢箴在论文《禄东赞后裔论惟明仕唐事迹考》中介绍道：
禄东赞后裔仕唐，在唐蕃关系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至今研究这个课题的论文屈指可数，正如著名藏学家吴丰培先生所指出的:“这种吐蕃贵族入仕唐廷，颇与汉武帝时匈奴休屠王世子金日砥的辅佐幼主之事很相类，都是民族关系史上的大事。今研究唐代民族史时，往往重点叙述唐之两公主远嫁之经过，而忽略此事。＂笔者亦有感于此，因丽不揣冒昧，就平日研读有关吐蕃文献与相关资料所见，对论惟明什唐專迹作如下考述：
论惟明，高祖东赞为吐蕃大相，佐松赞干布治理朝攻，功動卓著，曾祖铁陵，在其父禄东赞去世之后，继为大相。由于吐蕃称相为“论”，而其子孙“因官立姓，遂为论氏。”公元699年(唐武后圣历二年)，吐蕃普器弩悉界惧（害怕）钦陵兄弟权力过重，因而对钦陵兄弟发动突然袭击-钦陵被杀杀，其子论弓仁(即论惟明的祖父)，因避祸，率所部千余人和吐谷浑七千帐投奔唐王朝，受到很高的礼遇。拜论弓仁为左玉钤卫将军、酒泉郡公。论惟明的父亲诚节，作为其父的长子而袭封鸿胪卿、朔方节度副使。论诚节有子四人:长目惟清、次日惟贞、三日惟贤、季子即论惟明。他们都深得唐廷的信任、俱有官爵。（资料来应：吴逢箴论文《禄东赞后裔论惟明仕唐事迹考》发表于《西藏民族学院学报社科版》1998年第二、三期）
论惟明担任唐朝高官正如著名藏学家吴丰培先生所指出的那样似汉代匈奴王太子做了武帝的内臣是一个道理，都是各民族在历史上高度融合的典范，更是古代政治思想天下观的体现。
翟文秀这个监军是个宦官，是代表德宗监管军队的。
这是朝廷这边的抵抗班子。
双方军队就在礼泉县相遇了。
3礼泉县简史
礼泉县，隶属于陕西省咸阳市，位于关中平原中部，东邻泾阳，西邻乾县，南与兴平、咸阳相连，北与淳化、永寿接壤。唐太宗李世民昭陵所在地。
建制沿革
礼泉原名醴泉，作为县名始于隋代。
西周时（前11世纪—前771年）名焦获，其地理位置在京畿之内，是周王朝京城北边的边防重地。
春秋（前770—前476年）时，焦获隶属于秦。
战国（前475—前221年）时，秦改焦获为谷口县，隶属内史。
秦代（前221—前207年），因县城位于泾水出山之口，故名谷口县，辖区为今礼泉县地。
西汉（前206—8年）时，谷口县辖区为今礼泉县地。
新莽（9—23年）时，天凤二年（15年），改谷口县为谷喙县，辖区为今礼泉县地。
东汉（25—220年），废谷喙（谷口年）县，入云阳县。
三国·魏（220—265年），司马懿抚慰关中时，罢云阳县设立抚夷护军，今礼泉县北部属此辖区，南部属美阳县。
西晋（265—316年），今县南部属好畴县，北部属池阳县。
十六国·前赵（304—329年），西晋废曹魏抚夷护军，前赵复设，今礼泉县北部属此辖区，南部属好畴县。
后赵（319—349年），今县北部属抚夷护军，南部属好畴县。
前秦（351—394年），今县北部属抚夷护军，南部属好畤县。
后秦（384—417年），今县北部属抚夷护军，南部属好畴县。
北魏（386—534年），废后秦抚夷护军。北魏太延元年（435年），分池阳县地，设立宁夷县，辖区为今礼泉县地。
西魏（535—557年），宁夷县辖区为今县境东部。西魏大统四年（538年），分宁夷县地，设立甘泉县（因县北的甘泉山得名年），辖区为今县境北部。同年，分宁夷县地，设立新畴县，辖区为今县境南部。同年，又分咸阳郡，设立宁夷郡。废帝三年（554年），改名秦郡，治所设在宁夷，领3县。
北周（557—581年），明帝二年（558年），将西魏时秦郡的甘泉、新畴2县撤销，辖区并入宁夷县。建德二年（573年），又把秦郡撤销，宁夷县改属咸阳郡，境内有北周醴泉宫，辖区为今礼泉县地。
隋代（581—618年），隋开皇十八年（598年），改北周宁夷县为醴泉县（因县境内有醴泉宫而得名年）。县境有甘泉水、波水、浪水、又有九嵕山，温秀岭，辖区为今礼泉县地及乾县东部。
唐代（618—907年），武德元年（618年），分其地（醴泉县年）设立温秀县。《陕西名胜志》说：“温宿岭在其处，汉温宿国人内附，牧饮于此，唐初析置温秀县，以之名矣。”其后，又把醴泉县撤销，辖地并入温秀县。贞观元年（627年），撤销温秀县。贞观十年（636年）在九嵕山营建昭陵，分云阳、咸阳2县地，复设醴泉县，属雍州，天授二年（691年）七月改属鼎州，久视元年（700年）八月还属雍州。
4礼泉县的地理和水文对于军事防御的影响
礼泉县的地理条件和我们上次介绍的乾县，也就是奉天有着较高的重合度，所以我们对其地理就不再多做介绍了。简单来说，礼泉县地势西北高而东南低，呈阶梯型跌落，分山、塬、川三种地貌。北部属丘陵沟壑区，内有五峰山（海拔1467米）九嵕山、朝阳山和方山等，由西向东走向，绵延40余里，占全县总面积的34%。
水系水文
泾河
流经礼泉县最大的河流。发源于宁夏泾源县，流经礼泉县的北部和东北部边界。全长25千米，河床多在深山峡谷地带，难以利用。
泔河
流经礼泉县的第二条河流，发源于永寿县高泉山（俗称罐罐沟），经乾县流人本境，全长30.1千米，横贯东西，汇入泾河。
浪水
一名石泉水，群众叫小河，源头在南坊镇，距县城30千米，流入泔河。
安谷水
在县北15千米。据《续修礼泉县志》记载：明嘉靖四年五月出水，南流入泔河。
泥水
一名泥泉、泥河，在县城以西约1千米，经县城北面，向东北流入泔河。
此外据《续修礼泉县志》记载：还有豆卢谷水、波水、巴谷水、白水谷水、谷水等，均发源于北山一带，向南流入泔河。
这里大体可以说是河道纵横。但是以泾河为主，而泾河的流向则是大体西北往东南方向。这就成为当地最好的军事防御线了。其他的小河则流入甘河，形成东西向水流这是南北防御的线。可是这里肯定是以泾河的西北-东南方向为主。
泾河防御作用
从地图看泾河的防御作用才更大，一目了然。渭河当然起不到阻挡的作用。所以我想当初德宗应该是叫这支唐军在渭水北岸来阻挡的。可惜没有成功——出来太晚了。
5礼泉县的东部防御要地：口镇和仲桥城
但是，结合《读史方舆纪要》的介绍，我们简单看下礼泉县军事地理作用的特殊价值，这样我们就明白为什么下面唐军最后没有驻守礼泉县而是返回奉天的策略了。
《通鉴》记载：
游瑰欲还趣奉天，文秀曰："我向奉天，贼亦随至，是引贼以迫天子也。不若留壁于此，贼必不敢越我向奉天。若不顾而过，则与奉天夹攻之。"游瑰曰："贼强我弱，若贼分军以缀我，直趣奉天，奉天兵亦弱，何夹攻之有！我今急趣奉天，所以卫天子也。且吾士卒饥寒而贼多财，彼以利诱吾卒，吾不能禁也。"遂引兵入奉天，泚亦随至。
简单来说这里没有将礼泉作为阻挡从长安来的叛军。
可是礼泉这里确实发生了不少战事。
顾祖禹在西安府礼泉县条目下记录了谷口城的作用：
谷口城县东北七十里。本汉县。文帝六年，淮南王长遣其党谋以辇车四十乘反谷口。后汉建武二年，汉中王嘉，大破赤眉于谷口，即此。县寻废。西魏武帝修于谷口，置宁夷、温夷二护军。其地即古之寒门也。亦曰冶谷当九峻山东、仲山之西、泾水出山之处，故谓之谷口。仲山之北寒凉，故又谓之寒门。西北去甘泉山八十里，燕鞠武所称秦北有甘泉、谷口之固者。又《封禅书》公孙卿以明廷者，甘泉也。所谓寒门者，谷口也，即故城矣。
谷口在今陕西泾阳县口镇古称谷口，也称寒门谷口。汉时曾设谷口县、湖城县等，后称冶峪镇、口头镇、口子头。口镇位于泾阳县北部，东经108度，北纬34度，东接安吴镇，南连云阳镇，西临兴隆镇,北靠嵯峨山和淳化县接壤。口镇地处要塞，是关中通往陕北、西北的要道，在军事上举足轻重，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谷口的两侧山上留有多处古城堡遗址。口镇也是共产党活动较早的地区。解放前，共产党在口镇建有地下党支部、设有地下交通站，做为向陕北解放区输送人才、物资和传递信息的中间站。泾阳解放时，也首先是从口镇开始的。
（口镇）
（口镇）地形图
（口镇卫星图）
（口镇和礼泉县位置图）
从口镇和礼泉县位置图看，这里根本起不到任何防卫乾县的作用。不过倒是说明这片地区的作用是东西向的。切断谷口，自然北方的军队进入不了关中了。
顾祖禹提到的第二个军事地点是仲桥城.
仲桥城县东三十里。晋咸和四年，长安入于石赵。刘曜子胤复自上邽趣长安，军于仲桥，是也。隋为醴泉县治。唐永泰初，吐蕃入寇，移兵攻醴泉。建中末，李怀光败朱Г兵于醴泉。《志》云：唐末移县而西。今县东北十里泔北镇，即其故址。元末，又移今治。
仲桥城故址在泾阳县王桥乡。胡三省《资治通鉴注》说：“郑国渠迳仲山下，渠上有桥，谓之仲桥，在九嵕山东。
仲桥城遗址王桥村
很明显这里也不起作用王桥村所在应该是两条河流的交接地。因此，目前的礼泉县城的位置根本起不到防御作用。
不过前面的引文看，唐军最关键的还是怕叛军用钱收买，唐军没钱，而叛军却很有钱。
6退朱泚，浑瑊火烧奉天城门
由于唐军直接放弃礼泉，朱泚军队直接尾随就到了奉天城下，叛军攻打奉天的战斗终于正式开始了。自安史之乱后，这种战争直接威胁到皇帝安全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叛军到来，唐军开城迎敌，没想到没有大过人家气势汹汹的叛军。只好往城里败退。朱泚的军队紧紧咬住不放这就顺着唐军直接就杀入了奉天城门了。双方在奉天城门这里激战，如果真是让叛军杀进城来，大唐可就真的完蛋了。这是血战到底的时候，一步都不能退后！而朱泚军队自然也知道只要冲进去，就彻底胜利。这是最紧要关头。
大将浑瑊与韩游瑰在这里率领唐军与叛军展开了血战，直接战到傍晚实分，打了一天。应当说这个时候，唐军可能是真要顶不住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可是双方的厮杀的力度一点也没有减弱。正在这时，浑瑊派人调来数辆装满柴草的车。又点手下猛将虞候高固出阵。高固率领甲士，当然也一定是敢死队性质的，全身披上重铠，各个都手使长刀砍杀敌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壮士。他们出击的时候就将这数辆柴草车拉出正好塞住城门，而后将柴草车点燃，汹汹大火一下就将城门堵死了，外面的敌人不敢冲进来了。里面的少量的敌军自然被高固给全部收拾赶干净了。这样，朱泚叛军才撤退。
这个高固不是别人，极可能是高适的子侄。高适是安东都护高侃之孙。高侃是玄孙。高侃出身于渤海高氏，他“俭素自处，忠果有谋”。永徽中，为北庭安抚使、陇右道大总管，生擒突厥车鼻可汗，以功升为安东都护、辽东道大总管，镇抚高丽，入为左监门卫大将军，封平原郡公。高侃屡破突厥、高丽，为一代名将，为大唐边疆的安定作出过很大的贡献。高侃逝世后，获赠检校左仆射、渤海郡王、左武卫大将军，谥号“威”。其后陪葬乾陵。这就是说这里如果丢了，高固家老爷子的坟地就丢了，这是他绝不能后退的原因。
到了晚上，朱泚看到攻城不同，另想办法。他在城东三里扎营，敲打锣鼓，点起无数的火把，从奉天城门上看去似乎漫山遍野都是火把，让奉天城内感到来了无数的叛军，这就是四面楚歌的战术。另外，有使西明寺僧法坚造攻城的用具，以致拆毁佛寺，用拆卸下来的木料改造为攻城的云梯。韩游瑰曰："寺材皆干薪，但具火以待之。"一方用云梯攻城一方面就用火烧。朱泚从连日来攻城，浑瑊、韩游瑰等昼夜力战。此破，彼攻，自是之后往来多日，奉天城处在战火之中。
而且战局似乎还在想着朱泚叛军方面变好：朱滔所部幽州兵救襄城部队听到朱泚谋反，居然能够迅速从今天河南向西突入潼关，进入关中归朱泚部队于奉天。而且普润的驻防兵也投降到了朱泚这里。隋大业元年(605)以普润屯置。治今陕西麟游县西北。属扶风郡。十三年徙治麟游县西北万家城。唐属麟州。贞观元年(627)改属岐州。贞元十一年(795)改属陇右经略使。宋属凤翔府。元废。
这样，奉天城的压力可就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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