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庙(仓颉庙)
每年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黄龙山下洛河水北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会满怀喜悦的心情迎接着谷雨的到来,因为谷雨节是仓颉庙会的起会时间。
旧时庙会有乡民自组的十大社管理庙会事宜,谷雨当日,庙会正式开始,天放亮后执事队进庙。古老的三眼枪在先,鸣枪开道;10面龙风旗和12面五彩旗紧随;8面开道锣和一副“迥避”、“肃静”牌相跟;接着是成双成对的龙头、金瓜、斧钺、偏戟、云牌、大刀、长矛等各式法器;继而是一把高擎的万民伞;伞后是金顶红罩的仓圣神楼,下有24根护庙棍排列两行;5张楠木桌抬上香器、祭器、香表纸炮和各式供品;十大社社长随后,两班乐户吹吹打打,三眼枪、万字头鞭炮压后,气势庄严、肃穆。
执事队进入山门,三眼枪向东西二戏楼上空开枪,两台大戏同时开演,谓之“迎神戏”。
执事队进入献殿,在法器、乐器、钟鼓及鞭炮声中安主敬神。总会长领十大社社长及社会各界分别将十八罗汉和八仙雕像、供板、供礼献于供桌之上,上香祭酒,三叩九拜,然后百姓致祭。
仓圣庙唱戏,讲究很多。俗语云:“东起西落,先打后接,一本圈三折,一直唱到鸡叫时。”东台先开戏,西台早停戏,谓之“东起西落”。晚上演出,先武再文。每次开戏后,唱一本带三折,此谓“一本圈三折”。天不明开戏,日夜不停,鸡叫时仍在唱,此谓“天明戏”。两台戏对演,以群众多寡判断戏之好坏,谓之“对台戏”。戏唱得好,会长带善男信女,高举红漆木盘,内置大红贺帖,酒肉菜肴,在吹鼓手吹奏声中把盘内东西送上戏台,以示嘉奖;输者则鸣枪警告,换戏再唱。所以剧团演出期间,每次同时化妆两本戏,一本打回,另一本马上开演。戏演到第四天后,吃饭可停戏,演员和观众才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庙会期间摊点林立,每社抽10名青壮年维护治安。庙会结束护送商号返回,以防匪患,败坏庙会声誉。
解放后,谷雨节仓圣庙会一度中断。20世纪90年代初仓颉庙被定为省级文物单位,在各方人士的呼吁下恢复了文革期间中断的“谷雨庙会”,承办方由民间十大社改为政府文化部门。2001年仓颉庙晋升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录入《中国名胜辞典》,而仓颉的懿德也飘扬过海,被列为“世界文化名人”,谷雨节仓圣庙会也日益隆重,恢复往昔风采。白水人民对仓颉的信仰,已经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
敬惜字纸。在老人心目中,字纸是带有仓颉圣灵的神物,再小的字纸也要收藏起来。等积累多了,于晴天无风之日,净手洁面,取出携到荒郊野外,焚香叩头,点火化焚,用净物将纸灰包裹埋于地下,或弃河中,名为“清水祭”,取意万古长流。敬惜字纸对学生要求更严,学生于每早上学前必要洗净手脸,脏手不能摸书提笔。推及学校,每校都有化纸炉,纸灰必埋于净土之中。
入学拜圣。在白水,孩子到了上学念书的年龄,父母给孩子洗净手脸,穿上新衣,持香纸贡物,到仓颉庙内给仓圣烧香,祈求仓圣保佑,让孩子读书长进,步步高升。之后带孩子到寝殿东廊,抱孩子用手抚摸仓圣碑。据说这样日后便能心能手巧,读书时过目不忘,写的字龙飞凤舞。读书人不论何时进庙,都要到碑上磨一磨手。仓圣碑于1971年运往西安碑林,光滑的顶端即是白水人手磨的结果。
枕书辟邪。字能辟邪除病,这是过去白水人的普遍说法。认为谁要中了邪魔,就让枕书睡觉,说是邪魔害怕字书,用以驱除,病就会好。推而广之,枕头上绣字,就成了一种风俗。尤其是结婚用的枕头,字绣得如何,成了人们对新媳妇手艺品评的一个内容。如今年轻人虽不信枕书辟邪之说,却对枕头上的绣字仍很讲究。
写字治病。仓圣庙内有两棵古柏,从仓颉座像向外看,好象两个卫士,左叫“青龙柏”右叫“白虎柏”。据说这青龙白虎,忠于职守,曾杀败过无数邪魔的来犯。因此,附近的人们一旦身上起了“风疹”或者患了什么病,就在前心写上“青龙”,后心写上“白虎”,借此除邪治病。此习流传陕西各地,至今仍广泛流传。
饮食习俗。白水人早晚喜欢喝红豆稀饭,认为这种习惯来源于仓颉。据说仓颉特别爱喝这种稀饭,他在深沟造字时,母亲早晚给他送这种饭。有一次,他正在吃饭时猛然想起一个字的造法,想着想着,竟把吃饭忘了,饭洒了一地。红豆落地后,变成了红色礓石。名叫红豆礓。这就是白水洛河以北仓颉家乡和仓圣庙附近为什么会有红色礓石的来历,也是白水人对吃红豆稀饭的一种解释。
儿童礼俗。仓圣庙内的仓颉塑像,泥胎粉身,面丰体大,四木灵光,慈善祥和,身着百样树叶缀成的衣裳,古朴典雅,乡民谓为“百叶衣”。见衣思古,缅怀仓圣当年创业的艰难。村妇仿此,生下孩子,向百家求碎布,连缀缝成“百家衣”,等孩子百天穿在身上,以示仓颉遗风。祈求仓圣保佑,长大成器,为百家办事出力。
<h2>关于仓颉庙的作文1000字h2>仓颉庙位于白水县城东北35公里处的史官乡,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坐北面南,北临黄龙山、南望洛河水,占地17亩,呈南北长方形状,高墙厚垣环绕四周,建筑布局完整,庙内建筑庄重古朴,整组建筑自南向北在中轴线上依次分别为照壁、山门、前殿、报厅、中殿、寝殿、墓冢。在主体建筑的两侧又分布着东、西戏楼、钟鼓楼、东西厢房等。
殿宇系元、明、清为主的遗存,戏楼殿厅间有彩绘壁画,虽经久剥落而残迹犹见原作风韵。寝殿原有仓颉塑像,泥胎粉身,丰满健美,四目灵光,神彩飘逸,具有唐代风韵。殿外有杜康、雷祥、蔡伦泥胎塑像各一尊,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文革中悉毁。
仓颉庙前大门口平台之上建有照壁,照壁中部有一小神龛,下部有一道圆形小门洞,与传统照壁截然不同。仓颉庙的山门是庙内唯一的叠式建筑,下层内涵四窑洞,外开明三门;上层是门楼、南北两面为雕花木制檐屏通风采光。明三门中间大门为神门,只有谷雨庙会或贵客来临时才打开,东边小门是人门,平时敞开,供人进出,西边小门为鬼门,一直紧锁。紧贴山门建有两座戏楼,这两个戏楼是国内仅存的实物场景——并列式的对台戏实物。传说中的仓颉长着四眉四目,为让仓圣两只眼睛看东戏楼,另两只眼睛看西戏楼,因而戏楼采用东西并列式[6]。当年西北野战军军民联欢会就是在西戏楼上召开。
每年谷雨时节,白水民间都要祭拜仓圣,这里都会搭台唱戏。彼时,周边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会聚集在东西戏楼中间,看两个戏楼上两个剧团同时在演对台戏,而观众只会将赏钱给予演的最精彩的那个剧团,这就是对台戏的来历。
前殿是明代建筑。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小耳房(又称廊房),更衬托出了前殿的威武雄壮。在它的南北两面均没有围墙将之封闭,是开放式的建筑结构。在殿檐下有一块黑色匾额,是由草圣之称的近代书法大师于佑任先生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所题——“文化之祖”,这一匾额与桥山黄帝陵的“人文初祖”遥相辉映,相互媲美。
报厅创修于明代。民国、清朝、近代均有翻修。每逢庙会时,凡拜祭仓颉的人,都在此报到。在报厅两侧有两棵柏树,左为青龙柏,右为白虎柏,青龙与白虎俨然如同两尊守护神,尽职尽责地守护着仓颉庙内的财产、安全。
报厅西侧墙上的长条形壁画,它叫《知足常乐图》,是本庙壁画中的精髓。为首者是高官坐着轿子,其次是小官骑着马,再次是有钱人骑着驴,然后是挑着担子做生意的,再然后是推着小车下苦力的,最后坐在地上的是衣衫破烂的乞丐,可谓是三六九等,生活各自不同。中间那个骑驴的有钱人回头频频张望,他似乎在想:“别人骑马我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这幅壁画叫做《知足常乐图》。再看到位于最后衣衫破烂的乞丐,其实他不但是乞丐,还身有残疾,他的双腿无法站立,但他并不灰心,依然艰难地用手拄着前行,是什么让他如此地乐观向上呢?因为在他身后还有一座坟墓,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这样啦。最后那座凄凉的坟墓也似乎在告诫人类:纵使生前繁华似锦,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掩枯骨罢了。
报厅过去是中殿,中殿过去是寝殿,又称后殿。连贯东西的一根粗木是蒿木所制。蒿,属草本类植物,当年枯,次年生。但是殿上的这根蒿木竟有如此之大,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然而站在殿前人们目光所看到的蒿木只是整根蒿木的三分之一,原蒿木全长48米,这根蒿木长16米,粗55厘米,也就成了庙内第五大奇观——“蒿木担子四丈八”。寝殿内的几尊座像是1992年群众捐款重塑的,原来的塑像已于文革被毁。
庙院内古柏参天,生长茂盛,东汉延熹五年之“仓颉庙碑”即载当时“庙内古柏郁郁葱葱”。共计有古柏46株,古槐10余株,枝叶覆盖交通,虬枝盘旋,各具姿态,因各得其名,曰:“二龙戏珠”、“丹凤朝阳”、“奎星点元”、“青龙戏柏”、“兽龙戏牧丹”、“狮子”、“宝莲灯”、“龙爪柏”、“柏抱槐”等。“奎星点元”为汉前古柏,高达17米,树围7.25米。冢上一柏,枝杆四出轮流荣枯,称之为“转枝柏”,蔚为奇观。庙内西南隅一古柏,中空生槐,槐长柏壁,抱槐生长,名“柏抱槐”,两树枝粗中茂,堪称庙内一景。庙院内古柏整体树龄年代久远,树形奇异,与陕西黄帝陵、曲阜孔庙古柏群并称为中国三大古庙柏树群,而平均树龄居三大古柏群之首。白水仓颉庙八大奇观中就有六个与柏树有关:“干喜鹊迎客翘尾巴”,“扁枝柏扁枝扁身扁杈杈”,“柏抱槐死活不离抱疙瘩”,“转枝柏预知巧捎话”,“再生柏复活更潇洒”,“手植柏头在云里插”,无不令人惊叹不已,拍手叫绝。